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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美国空军请不到,乌克兰就连私人空军也请不起吗?乌克兰这位“点子王”又想出新招了。说起私人空军,乍一听可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实际上,在美国、英国、法国等多个西方国家,拥有战斗机、侦察机或轻型攻击机的私营航空公司并不少见。这些企业主要为军方提供飞行训练、测试以及海外安保等服务,已经形成了相对成熟的市场。
眼下,面对俄乌冲突日益严峻的局势,乌克兰政府望着这些配备战斗机的私营航空公司,灵机一动,萌生了一个新念头:聘请这类飞行雇佣兵,专门针对俄军大量使用的“沙希德-136”等中远程自杀式无人机进行拦截,以此缓解日益紧张的防空压力。
从乌克兰《国防快报》的报道来看,基辅最近通过了一项新法令,授权组建专门的作战单位,负责“操控无人机、飞机、小型武器、电子战设备及人工智能系统,保护乌克兰领空”。听起来似乎普通,但细细品味,这项法案规定这些单位需由“志愿领土防御部队成员组成”,《国防快报》分析认为,这为乌克兰合法引入外国私营国防承包商铺平了道路。此外,乌克兰政府还同步推出了简化临时飞机注册流程的措施。这一系列政策无疑透露出一个信号:乌克兰准备引入私营承包商,分担防空作战的重任。
既然外国军机的入境和登记手续被简化,外国人入籍乌克兰的门槛自然也降低了。于是,我们可以大胆推测:不久之后,一支由新入籍的外国飞行员和地勤人员组成的“志愿者”队伍将出现。这些人多半拥有丰富的战斗机飞行经验,操作第二代、第三代战斗机、攻击机,甚至螺旋桨飞机。在无人机、电子战和人工智能技术的辅助下,他们将成为乌克兰防空作战的生力军。
不可否认,在乌克兰战局岌岌可危,美国对其援助态度趋于谨慎的情况下,这种“用钱换能力”的思路对乌克兰政府极具吸引力。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也曾公开表示,正在“考虑”成立私人军事公司,这或许就是乌克兰版“瓦格纳”私企的雏形,具备更高的技术水平和作战能力。
启发泽连斯基的这类私营国防承包商中,最知名的要数美国的Top Aces公司。该公司拥有超过150架各类飞机组成的庞大机队,包括F-16、A-4攻击机以及“阿尔法喷气”等,还拥有改装自庞巴迪挑战者35A公务机的电子战机。Top Aces拥有一支经验丰富的飞行员队伍,累计飞行时长超过10万小时,其中80%以上曾是F-16或F-15的老飞行员。多年来,他们为美国、德国、加拿大等国空军提供高强度的空中对抗及对地攻击训练,充当假想敌角色。
2022年10月,Top Aces赢得了为美国空军F-22和F-35战机提供支援训练的合同,标志着该公司正式涉足第五代战斗机的飞行员训练和对抗领域。
另一家位于佛罗里达州莱克兰的德拉肯国际公司,则拥有超过70架军用飞机,涵盖了用于模拟俄制战机的米格-21、L-159攻击机、用于模拟高级战机威胁的幻影F1,以及A-4K、幼狮和L-39等多种用于电子战、雷达训练和飞行教练的机型。该公司长期为美国空军提供模拟敌机服务,参与过著名的“红旗”军演,也为美国海军战斗机武器学校构建高威胁环境训练场景。据传,德拉肯国际还曾为中东部分国家提供飞行员培训服务。
不过,从《国防快报》的语气看,乌克兰政府更青睐这些公司能提供涡轮螺旋桨飞机,比如超级巨嘴鸟、AT-802U、PC-9、PC-12等型号。虽然这些螺旋桨飞机无法与俄军装备的三代、四代战斗机正面交锋,但它们价格低廉,低空低速性能优异,非常适合执行拦截“沙希德-136”等自杀式无人机的任务。毕竟,乌克兰军队此前就用米-8直升机成功击落过类似无人机,这些更先进的螺旋桨飞机执行类似任务应当轻而易举。
那么,私人空军到底靠不靠谱呢?理论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仍然很大。首先是法律层面,《国际武装冲突法》明确规定,私营军事公司不得直接参与国家间战争,但乌克兰早有对策:那项新法案正是为绕开这类限制而设,名义上是“志愿者”,实质上是雇佣兵。在三年多的俄乌冲突中,这样的操作屡见不鲜。
绕过法律障碍后,问题转向实际战术效果。“超级巨嘴鸟”这类涡轮螺旋桨飞机巡航速度在300到500公里每小时之间,完全可以应对飞速约180公里的沙希德-136无人机,拦截难度并不大。更重要的是,其每小时的飞行成本仅几千美元,性价比非常高。同时,这些机型不仅装备机枪和火箭弹,还能挂载电子战设备和反无人机系统,采用软硬结合的战术对目标实施压制和摧毁。
当然,这种方案也有明显短板。比如,涡轮螺旋桨飞机的生存能力相对较弱,极易受到敌方战机攻击,甚至可能遭到友军误击。俄军也可能针对这些机型加大干扰和打击力度,或者使用无人机蜂群战术发起饱和攻击,让乌克兰的投入面临巨大风险。这样一来,乌克兰政府和军方或许会花费大量资源,却未必换来显著效果。
不过,眼下的乌克兰恐怕别无选择。花钱雇佣私人空军顶多只能勉强撑局,总比战线崩溃、军队溃败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