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11日,人民空军成立。从此,解放军的战斗序列里有了空军这个特殊的军种,传奇将领刘亚楼也成为人民空军首任司令员。
刘亚楼上任以后,便开始大力推动空军正规化建设,半年多的时间里,他便创建了第一支空军部队,这支部队集歼击、轰炸、强击航空兵为一体,番号为空军混成第四旅,首任旅长为聂凤智。
然而,就在这支部队的番号上,聂凤智与刘亚楼发生了争执。这一天,刘亚楼找聂凤智谈话,强调说部队马上组建了,现在要上报番号,问聂凤智有什么意见。
聂凤智立即回答说,这没有什么可说的,他是空军的第一支部队,理应叫第一旅。可是,刘亚楼却认为这支部队不能叫第一旅,他的意见是第四旅。
聂凤智表示很难理解,他是空军的首支部队,不用第一,却用第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当场表达了反对意见,认为这样搞是不合理的。
刘亚楼知道,聂凤智是这支部队的首任旅长,当然希望自己的部队能当第一。但他还是坚持不能用第一,而聂凤智却仍在争取,说这是实际情况,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
后来,刘亚楼专门找到了拟任命为旅政委的李世安,向他作了解释,并希望他能做一下聂凤智的工作。
刘亚楼强调说,空军刚刚组建,部队用第一这个番号很容易引起骄傲,不利于部队建设。应该把这个第一空出来,然后让后续的部队来争,空军将来会有很多旅,哪个旅搞得好,哪个旅就用这个番号。
另外,他联想到了井冈山时期,毛主席和朱德同志创建的第一支部队就是红四军。所以,空军首支部队用第四也比较合适,既传承了红军的传统,后续部队也有发展空间。
李世安觉得刘亚楼的意见很有道理。于是,他便找亲自聂凤智沟通。聂凤智听后一拍大腿,觉得还是刘司令员想得周全,自己的格局小了。后来,他专门找到刘亚楼,表示坚决服从组织决定,认可用四旅的番号,两人的不愉快很快就消散了。
实际上,聂凤智就是这样一个脾气,他认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要坚持意见。他在空军任职时,顶撞刘亚楼的事情可多了。
60年代初,刘亚楼想树立空四军为空军标兵,作为重大典型宣传一下。空四军隶属南京军区空军,此时的南空司令员正是聂凤智。
这一天,刘亚楼给聂凤智打电话,说准备树空四军为典型,要求他组织相关的力量,抓紧时间总结提炼空四军的经验做法,以及值得宣传的故事。
可是,聂凤智听到要宣传空四军后,一百个不愿意,直接对刘亚楼说,南京军区空军有许多典型部队,都比空四军强,空四军现在问题一大堆,不能宣传,他请刘亚楼取消这个决定。
实际上,宣传空四军也不是刘亚楼的决定,但上级已经定调了,就必须要服从的。因此,他便做聂凤智的工作,希望他能服从空军党委的决定,可聂凤智就是不同意。
没办法,刘亚楼只能当面做聂凤智的工作,可聂凤智汇报了空四军一大堆毛病,依然坚决不同意宣传,两个人又是闹得不欢而散。最后,刘亚楼找到了许世友,让他来做聂凤智的工作,才算做通了。
而就在此后不久,刘亚楼便查出患有重病,聂凤智听后十分震惊,第一时间打去电话问候。刘亚楼在上海治病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时间过来看望,眼泪汪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直握着刘亚楼虚弱的手。
刘亚楼逝世后,聂凤智百感交集,他说他在工作中没少顶撞刘亚楼,但刘司令员却一直在包容他,工作中也从来没有为难他,现在想起来很后悔,可再没有机会向刘司令员表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