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的学校被摧毁,和平协议签了,但加沙的孩子们却看不到未来
创始人
2025-10-22 16: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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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本该在清晨敲响的上课铃,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在加沙,这片寂静笼罩了约60万名儿童,孩子们失学已经进入了第三个年头。

可眼前的现实是,高达97%的学校都已沦为瓦砾或残破的空壳。

然而这种悲剧也催生了一种令人动容的韧性,孩子们和教师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废墟中守护着对未来的期盼。

教育,这个本该平凡的权利,在这里成了奢侈品,却也成了抵抗绝望的武器。那么,在如此严峻的环境下,这些儿童究竟依靠什么来守住自己的梦想?

记忆里的粉笔灰,现实中的瓦砾堆

曾经的课堂是什么样子的?在汗尤尼斯,十二岁的朱瓦伊里娅·阿德万会告诉你,那是粉笔灰和铅笔屑混合的气味,是走廊里回荡不绝的笑声,是清晨那声清脆的上课铃。

在布雷吉难民营,四十岁的教师娜格拉·维沙赫则会描绘出另一番景象。她的课堂从不枯燥,孩子们会站起来朗诵诗歌,会七嘴八舌地演绎历史片段,甚至会在黑板上绘制想象中的地图。

对于七岁的伊斯梅尔·穆奈菲来说,记忆停留在幼儿园。那里有色彩鲜艳的墙壁,有好几大箱的玩具,还有一个大家可以挤在一起的阅读角。他记得全班一起大声唱歌的快乐。

直到战争爆发的那一刻,定格了这一切,剧烈的爆炸震动了整栋教学楼,尖锐的空袭警报撕裂了空气。

孩子们开始哭泣、尖叫。老师努力想安抚他们,但连她自己的声音都在恐惧中不住地颤抖。那所名为赫拉·宾特·阿兹瓦尔的学校,就像无数其他学校一样,经历了它最后的命运。

它先是成了流离失所者的避难所,人们以为这里是安全的。但很快,它自己也成了被瞄准的目标,最终被彻底摧毁。家和学校,这两个本该最安全的地方,一同化为了灰烬,书本也被烧成了焦炭。物质世界里的一切,都消失了。

轰炸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物理课堂消失后,一个“幽灵课堂”在孩子们的脑海里生根发芽,这里的教学内容,是永不间断的创伤回放,这里的课后作业,是无法摆脱的知识流失。

9岁小女孩莎拉的精神世界几乎被完全占据。只要战机的轰鸣声响起,她就会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旦合眼,眼前就是废墟、浓烟,以及那些再也回不来的同学的面容。她的数学老师,还有老师的全家,都遇难了。

创伤成了一种强制性的、无法逃离的“教学”,而它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认知能力的损耗。

这种感觉,远在开罗的伊斯梅尔也懂,他亲眼目睹了朋友的遗体散落在街头,从那以后,他的记忆就像漏了气的皮球。

他开始忘记一些单词,忘记数字,甚至有时候,会想不起来该怎么拼写自己的名字。

当生存的挣扎成为每日唯一的课程,学习自然就被挤到了一边。孩子们的童年,被漫长的排队打水、领食物,被四处寻找或拾捡柴火所取代。

他们挤在摇摇欲坠的帐篷里,那层薄薄的帆布根本无法抵御严寒酷暑。电力是遥不可及的奢望,隐私更是不存在的概念。在这样的环境里,专注与记忆,这些学习最基本的前提,也成了奢侈品。

帐篷里,用半截铅笔写下存在

即便如此,在疲惫和饥饿的缝隙里,求知的渴望依然顽强地生长着。幸存的孩子们,用近乎本能的方式,在废墟之上重构着“课堂”的概念。

志愿者们在拥挤的帐篷或破损的建筑里支起小黑板,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数学和阿拉伯语。这些临时的课堂,简陋得让人心疼,却是黑暗中透出的珍贵光芒。

当网络信号偶尔出现时,一些孩子会尝试在线学习,但课程常常因为突然的断电或新一轮的空袭而中断。可即便只有短暂的几分钟,那种重新握笔、重新思考的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活着”,重新找回了对自我的认知。

教师们也在坚持。娜格拉就在这片废墟、恐惧和黑暗中继续着她的教学。她和学生们的联系变得无比脆弱,只能依靠零星的网络信号互道一句“你还好吗”,或者分享几句简短的课程内容。

战争改变了很多事,包括梦想。朱瓦伊里娅以前想当一名教师,就像娜格拉那样。但现在,她想成为一名记者,把加沙儿童的故事告诉全世界。

对莎拉来说,梦想变得遥远。她曾想成为一名医生去治愈他人,但没有学校,没有课本,这个梦想变得几乎不可能实现。

她轻声说出了一句与她九岁年龄极不相称的话:“我太年轻了,不应该成为一场种族灭绝的幸存者。”

教育,在这里成了一种抵抗,是用行动宣告“我们依然存在”的方式。就像娜格拉所坚信的,此刻的学习,本身就是在抵抗遗忘、抵抗绝望、抵抗身份的磨灭。

哪怕只剩下半截铅笔和一张碎纸片,也要继续书写。

结语

从充满欢笑的校园,到创伤盘踞的内心,再到帐篷里的临时课堂,“课堂”的形态在加沙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嬗变。它既是孩子们失落童年的象征,也是他们精神创伤的源头,更是他们不屈意志的最终体现。

重建加沙的教育,远不止是修复被炸毁的校舍,孩子们的声音清晰而决绝,老师则表示:“我们不需要怜悯,我们需要行动。”

莎拉也恳求道:“希望世界能看到,我们不是新闻里的数字,我们是想学习、想玩耍、想生活的孩子。”

他们更希望,自己能因梦想而非仅仅因幸存者的身份被世界记住。伊斯梅尔的梦想曾经很简单,就是学会写故事,然后读给妹妹听。

如今,他在开罗看到当地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学,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一个非正式的难民学校,成了他失学两年来等到的第一缕希望。

教育就是未来本身,是唯一的希望。巴勒斯坦诗人曾写下这样的诗句:“我们是尽可能热爱生活的人民。”莎拉在废墟之上,轻声说出了所有孩子的心愿:“我只希望,生活也能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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