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回到房间,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和妈妈的行李。
之前为了方便照顾妈妈,我把常用的东西都搬到了医院附近的出租屋。
别墅里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物品,没几分钟就收拾妥当。
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时,苏薇还坐在沙发上,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离开这里。”我脚步未停,“既然协议已经到期了,我没必要再待在这里。”
我打开门,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却也让我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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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将那个承载了我三年欢喜与失落的别墅远远抛在身后。
我去医院办理了转院手续,联系了孟教授所在的医院。?
虽然换了一个城市,费用更高,但环境更好,也能更好地保护妈妈的隐私。
办理手续时,主治医生看着我,欲言又止:“林先生,其实……苏少将之前打过电话,问过阿姨的病情。”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转院后,妈妈的病情逐步稳定,孟教授已经确定了手术时间。
两个月后,妈妈彻底痊愈,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现状,鼓励我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忽然记起来,在娶苏薇之前,我的梦想是一直是当一名户外探险博主。
在妈妈的鼓励下,我应聘了喜马拉雅山脚下一家探险学院。
通过了面试后,我从助理开始做起,并建立了自己的账号。
我白天带学员攀冰,晚上对着篝火自学藏语和尼泊尔语。
三年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来邀请,聘我担任野外生存专家。
过去的婚姻,像场雪崩,早被埋在了海拔八千米的冰川下。
直到那天,基地电台传来沙沙的通讯请求。
“林教练,军方特邀您指导本次高原特训,对接人明天到。”
我心头一突:“哪个军区?”
“西南战区,苏薇少将带队。”
哐当!
我的冰镐砸在了地上。
直升机降落时,卷起的雪沫迷了人眼。
舱门打开,苏薇跳下来,作战靴碾碎冻土。
六年了,她眉眼冷冽了不少,肩章上的将星晃得人眼疼。
参谋热情介绍:“苏少将,这位就是国际知名的林教练!”
又冲我挤眼:“林教练,我们首长可是专程冲您来的。”
我伸出满是冻疮的手:“久仰,苏少将。”
她却紧紧握住不放,我皱眉抽手:“少将什么意思?”
参谋打圆场:“看来少将也被沈教练的气质打动了。”
苏薇扯了扯嘴角:“的确。”
晚上,我坐在她身边从容掩饰极寒环境求生要诀。
寒风暴雪难不倒我,苏薇说话时总侧耳倾听,目光沉静专注。
这让我心头微涩。
过去三年婚姻里,她从未如此认真听过我说话。
那些被囚禁的岁月,终究是错过了。
分别时风雪正紧,我拢紧围巾准备上车,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林斯言。”
我站定未回头,她又问:“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声音里竟有丝委屈。
“该讲解的内容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我冷声回应。
她却追上来,语气焦急:“你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相识三年,对你而言真的就是可以随意放弃的吗?”
我转身笑了,风雪落在肩头:“苏少将,是你先警告我的,不能对你有别的心思,合约到期所以我离开,又哪里不对?”
苏薇一下子哽住了,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追上来。
我看着她清冷的轮廓,突然觉得好笑。
所以,她现在回来找我,是在否定过去的自己吗?
真是可笑。
风雪中,我们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过去与现在的纠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