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轻轻一点,双手颤抖着输入准考证号和验证码,成绩就蹦的一下出来了。分数面前,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么古人参加“高考”也就是科举考试,考完之后,是怎么查分数的呢?
我们习以为常的操作,在古代人看来,恐怕比神仙显灵还不可思议。反过来他们那一套“查分流程”,别说我们现在的考生,就连阅卷老师看了都要喊一句:“太讲究了!”
皇帝亲自出题,殿试不是闹着玩的
现代高考的命题,通常是由命题专家、学科教授严格把控,标准化流程严丝合缝。而古代的“高考之巅”——殿试,则是皇帝亲自坐镇,亲自命题,甚至是亲自监考。
唐朝开始设殿试,到了明清时期已制度化、常规化,成为读书人一生求学的最终目标。殿试之于科举,就像总决赛之于奥运,既是荣耀巅峰,也是命运转折。
据《清会典》记载,清代乾隆年间的一场殿试中,皇帝亲自阅卷长达三夜,甚至为几名考生之间的细微差距踌躇再三。可见这并非象征意义的“参与”,而是实打实的把关。
考完不能直接阅卷,还得“抄一遍”?
今天的高考阅卷现场效率惊人,有的地方甚至试行AI辅助打分;而古代却要多一道奇怪的程序:誊录,也就是每一份试卷交卷后,都要又专门的誊录员再抄写一遍!除了重新誊录试卷还要施行“弥封”制度,也称“糊名”,就是将试卷的考试姓名籍贯等信息用纸糊起来。
古人早就深知,人情难免干扰评判,哪怕一个名字的读音或者学子的地域籍贯都可能带来某种偏见。所以他们选择“看文识人”,誊录和弥封就是要让阅卷官无法知道考生的任何信息,实现最原始意义上的“盲审”,从而达到最大限度的公平。
阅卷分三轮,还要政治审查?
誊好的卷子送上去之后,评分程序也远不止“看文采给分”那么简单。
第一轮是“初阅”,一般由中级官员如中书舍人、主事等负责;之后是“复阅”,由副主考主抓重点;最后是“终阅”,主考官拍板。但这还没完,有些朝代还有更严格的把关。
像《大明会典》中就明确规定,殿试阅卷后还需由礼部、翰林院会同廷对,对重点试卷进行“思想复审”,也就是说,文章不能只写得好看,还得“立场正确”。
一旦卷面出现违背纲常、贬损圣贤、甚至稍有不敬皇权的文字,哪怕下笔如有神,也会被直接刷掉。谁还敢说古代不重“价值观”?
金榜张贴前,名单还得“会商”
高考排名,一般按分数高低录取。但殿试却并不只看分。殿试前三甲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这里面的排名尤其讲究平衡。
据《清档案馆藏·殿试录》记载,乾隆二十七年殿试后,翰林院与礼部两套人马曾就“谁该为状元”争执良久,甚至起草了两个版本,最后才由皇帝亲自敲定。
定榜时,不只是成绩,还要综合考虑书法工整度、答题是否切中时务、是否有“家学渊源”、政治倾向等。可以说,决定排名的是一场“集体审美”与“权力协商”的过程。
最终名单送交皇帝御览,皇帝可以表示“照拟”(同意),也可以“钦定”个别人选。历史上就有几位状元,原本并非第一,但被天子点名提拔,一跃龙门。
查分靠“金榜题名”,还得等好几天
现代人高考结束后往往在等待分数公布前是焦虑的,但与古人比起来还差的远呢,古人不仅焦虑,还心碎甚至是心痛。
殿试结束后,考生并不能立刻得知结果,而是要等官府在贡院、都察院或街头张贴榜单,也就是“金榜”。那一纸名单,是所有寒窗十载的压轴悬念。
榜一贴出,长安街头便沸腾了。有人喜极而泣,有人踉跄倒地,有人跪谢祖宗,也有人黯然离去,所有人都将从此改写人生轨迹。张榜时现场的混乱与激动,史书都有记载。
比如明代嘉靖年间某次张榜,就有一名举子因误认榜上重名,以为自己高中,狂喜之下宴请亲朋,结果被人戳穿,酒席未散,人已痛哭奔逃。
更折磨的是,张榜日并无固定,少则三日,多则十日半月,榜未出、心不安,真真切切是“人间炼狱”。
中榜之后,待遇堪比“明星出道”
现代人高考查完分,最多是家人一起吃顿大餐。而古人查完“分”,如果是进士,那才是真正的“走花路”。
古人中榜之后,朝廷会设“琼林宴”,也叫新科进士宴,这个宴可非同一般,一般由皇帝亲自赐酒设席,场面如宫廷春晚,气氛是相当的隆重而且还兼具诗意。
据《国朝典故》中记载,乾隆年间某次新科进士宴上,所有进士被要求当场饮酒赋诗、与翰林院学士当庭唱和,展示才情。而状元、榜眼、探花,在高中后还得披红骑马,绕城游行,前有官吏鸣锣开道,沿街有百姓夹道欢呼,既是荣耀,也是“选贤示众”。
如果说今天的高考是通往大学的起点,那么古代的殿试就是登堂入室了。中与不中,不只是分数高低,更是命运交叉的分水岭。
今昔对照,不止查分方式不同
高考在现代社会,是一场关于机会、阶层和命运的重要节点。而古代的殿试,更是个人前程,以及整个家族的荣辱、甚至是国家政局的变化,都推到了一个交汇点上。
殿试从皇帝亲自出题,到安排专人誊录、层层审阅考卷,再到张榜公布名次,最后琼林苑里赐宴庆祝,这每一步都透着制度的严苛,也藏着庙堂对人才的极度重视。
我们今天查分数,点开网页就可以了;古人则要踮着脚尖挤在榜文前查看。我们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数字,他们则在乎的是自己名字有没有上榜、排在第几位。我们今天比拼的是书本知识的掌握,而他们更看重文采和为政理念。
时代变了,查成绩的方式也天差地别。但那份等成绩时的忐忑和焦虑,那份为了功名拼尽全力的执念和奋斗,千百年来,好像从未改变过。
你认为,古代的科举和现在的高考,哪个更公平?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其中滋味的人,才说得清个中冷暖。
延伸阅读:
古代“高考”科举制度到底如何运行?一文带你深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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