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驾驶证？上海打响第一枪，没考驾照的偷着乐：早该这样

凌晨五点的上海博云路，当环卫车还在清扫昨夜的落叶时，一辆贴着“智能驾驶测试”标识的蔚来ET7已悄然驶入车流。它以60km/h的速度精准避开洒水车，在延安路高架的匝道口提前100米变道——坐在副驾的安全员全程未碰方向盘，这一幕被行车记录仪拍下后，在抖音收获287万点赞，评论区最火的留言是：“科目二挂了三次的我，突然觉得驾照白考了！”

一、黄浦江畔的智能驾驶实验：当AI接管方向盘

去年深秋的某个早高峰，我在陆家嘴亲身体验了百度Apollo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当车辆行驶至世纪大道十字路口时，突然有外卖小哥从车流中窜出，系统在0.3秒内完成识别并紧急制动，后排的阿姨下意识抓住扶手，随后忍不住感慨：“比我儿子开车还稳当！”这种超越人类反应的精准度，正在重塑人们对驾驶的认知——某驾校教练告诉我，现在学员练车时会突然问：“师傅，以后无人驾驶普及了，科目三还考不考靠边停车？”

更具颠覆性的是商业模式的变革。特斯拉上海工厂的工程师透露，2024年交付的Model 3中，72%选装了FSD完全自动驾驶套件，“很多车主买完车就没摸过方向盘”。在张江高科技园区，某互联网公司甚至取消了班车，改由无人驾驶车队接送员工，“以前司机请假要调派车辆，现在APP一键下单，成本降了40%”。这种变化让出租车司机老王感到焦虑：“上个月有乘客上车就说‘开自动驾驶吧，我想眯会儿’，我坐在驾驶座像个摆设。”

二、驾校里的新潮流：从方向盘到屏幕的转型

在浦东某驾校的模拟训练室，20岁的学员小李正戴着VR眼镜“驾驶”一辆L4级无人车。屏幕上突然弹出“前方施工，请接管车辆”的提示，他迅速在虚拟控制面板上完成路线重规划——这是该校新增的“智能驾驶应急课”，而传统的倒库移库训练课时已缩减一半。校长老陈指着墙上的转型标语苦笑：“以前招生靠‘包过科目二’，现在得说‘教你修自动驾驶bug’。”

这种转型背后是就业市场的倒逼。某猎头公司数据显示，2024年智能驾驶教练的招聘需求同比增长300%，岗位要求从“驾龄5年以上”变为“懂激光雷达标定”。我采访的一位前货车司机老张，现在转型为智能驾驶陪练，“现在要教学员看传感器数据，上周有个姑娘问我‘毫米波雷达和摄像头怎么协同工作’，我现学现卖才没露怯。”

三、法律与伦理的迷雾：当事故发生时，谁来担责？

去年冬天的一场暴雨，让无人驾驶的法律漏洞暴露无遗。某测试车辆在延安西路高架因传感器误判撞上护栏，事后车企、系统供应商、保险公司三方互相推诿——这起事故催生了上海首份《智能网联汽车事故责任白皮书》，但细则仍显模糊。某律师事务所的交通法务部主任王芳展示了一份判决书：“法院最终判车企承担60%责任，但用户操作不当的界定标准还没明确。”

更棘手的是伦理困境。某高校的模拟测试中，无人驾驶汽车在“撞行人”和“撞护栏”的两难选择中，73%的系统选择了后者，但这与人类驾驶员的本能反应相悖。“这就像电车难题的现实版，”参与测试的哲学教授李睿说，“当AI做出‘理性’选择时，可能违背社会伦理，这也是驾驶证短期内无法取消的原因——至少目前，人类还需要为机器的决策兜底。”

四、代际战争：当老司机遇上新物种

在某车主论坛的“无人驾驶批判区”，56岁的老司机吴师傅发帖吐槽：“上周被一辆无人驾驶车别了三次，它变道不打灯，因为系统觉得‘预判了我的预判’！”这种代际冲突在停车场尤为明显——传统司机习惯“一把入库”，而无人驾驶车往往需要反复调整，某次在万象城停车场，甚至引发了排队司机的集体鸣笛。

但年轻人的态度截然相反。00后车主小林展示了他的车载APP：“我设置了‘社恐模式’，遇到加塞车辆会自动播放‘新手开车，请多包涵’的语音，人类司机听了反而会让行。”这种人机交互的创新，正在消解传统驾驶的经验壁垒——就像当年自动挡淘汰手动挡，现在的“驾驶高手”不再是能漂移动作的人，而是懂得设置自动驾驶参数的玩家。

五、驾驶证的变形记：从纸片到芯片的进化

在上海车管所的换证大厅，我看到了未来驾驶证的雏形——一张嵌入NFC芯片的塑料卡，刷卡后屏幕显示：“您的驾驶资格包含：传统车辆C1、L4级无人车监控员”。工作人员介绍，这种“双轨制”驾驶证从2024年试点以来，已有12万市民换证，“年轻人换证时会问‘能不能只考无人车科目’，但按规定仍需通过传统驾考。”

更有趣的是考试内容的变化。现在的科目三新增了“智能系统接管”项目，考生需在模拟故障场景中完成从自动驾驶到人工驾驶的切换。某驾校考官透露：“上周有个考生太依赖自动驾驶，听到‘请接管车辆’的提示后愣了3秒，直接挂科——这说明技术越进步，人类的应急能力越重要。”

六、黄昏中的驾校：当教练车装上激光雷达

夕阳下的某驾校训练场，最后一批燃油教练车正在退役，取而代之的是加装了激光雷达的新能源车。教练老周抚摸着方向盘感慨：“我教了20年‘打死方向’，现在要教‘如何激活备用系统’。”墙角的黑板上，“坡道定点停车”的画法旁，新增了“传感器清洁步骤”的示意图。

但转型并非一帆风顺。某驾校因资金不足，只能用贴纸模拟激光雷达，被学员拍视频调侃“沉浸式学无人驾驶”。这种落差让行业协会秘书长陈鸣忧心忡忡：“全市40%的驾校面临转型阵痛，有的老板宁愿关门也不愿投入智能设备。”而在隔壁的新能源车展厅，L4级无人车的试驾预约已排到三个月后——当技术浪潮涌来时，有人在岸上观望，有人已登上快船。

写在最后：当我们谈论取消驾驶证时，在谈论什么？

深夜的上海街头，无人驾驶出租车仍在穿梭，它们的激光雷达在雨幕中划出绿色的光轨。在某小区门口，代驾司机小陈望着空荡的马路发呆：“以前这个点能接三单，现在无人驾驶车抢走了一半生意。”而在不远处的写字楼里，程序员们正为无人驾驶系统编写新的算法，屏幕上的代码像极了未来交通的神经脉络。

或许驾驶证不会消失，但它的内涵正在改变——就像马车时代的缰绳变成了汽车时代的方向盘，未来的驾驶证可能是一张“人机协作许可证”。当我们讨论“再见了驾驶证”时，其实是在期待一个更安全、更高效的出行时代，只是这个时代的到来，需要技术的突破、法律的完善，更需要人类在信任与警惕之间找到平衡。毕竟，能让机器开车的，从来不是代码，而是人类对更美好生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