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有没有被大人劝过,别乱借钱,欠钱容易要钱难,过了几十年都是一个理。可谁能想到,世界上也有这么一笔钱,跨过了海洋,存了快半个世纪,硬是要不回来。话说回来,这事还真不是普通人的街头“烂账”,而是国际大买卖,一批人把希望系在湖广铁路债券上,到最后却成了一地鸡毛。
1911年,清朝政府一拍脑门,为了修铁路,决定靠卖债券筹钱,还真不是小数目。号称湖广铁路债券,总共价格高达六百五十万英镑,这钱咋来的?英、法、美、德这些遥远的大国,还有些咱中国的本地大户,全都眼馋这收益,去买债券,年息五厘,换算一下,那也是小金库里的铁饭碗——谁不想坐等分红?说白了,人都盼着稳稳当当收利息,一本万利不是梦。
可美国人还不满足,看到这债券有戏,直接跟英法德三国买了不少份额,心里乐开花,“大清这么大,债券有祖宗保佑,准没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美国人准备数钱的时候,湖北武昌起义轰然爆发,清帝仓皇让位,大清亡了。债券本息,这下成了悬疑题。
这世上有时候就是这样:亏钱的人只希望赶紧翻篇,别再提起,落魄的清朝债券持有人在中国,大多当了哑巴,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做的这桩买卖,甚至家里人都闭口不谈,怕被笑话。但美国的那些持有者可没认栽,倒是骚动起来,铁了心要追这笔债。
民国初年,政府刚上台,急急忙忙说:“放心,这债咱们认。”可认归认,口袋里根本就没有钱能提前兑付,那阵子,北洋军阀换得比翻书还快,谁会坐下来认真清账?债券成了个甩手掌柜,谁都忙着争权夺利,没人管这三山五岳之外的老账。债主提着证据赶上门,要么被劝回家,要么被拖得没了脾气。
时光如流水,民国那些有钱人陆续退场,有的家破人亡,有的债券烂在箱底。到了1949年,新中国成立,蒋介石带着一大帮人被赶到了台湾。美国的债券持有人不死心,组团找上台湾“民国政府”,想讨个说法。他们挥着债券,等着蒋介石出面解决。可蒋这会儿自身难保,岛内还在安顿败兵,他哪管得了这口外债?他嘴上一句:“等大陆光复再还。”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口债等于画饼,指望天上掉馅饼。
不得已,美国债主回了家,把希望寄托在自家的政府。他们找白宫、找国会,想让国家出面帮自己讨债。其实大伙也挺理解,债券买的时候,大清还在,如今过了一朝又一朝,换谁都头大。一直拖到七十年代,中美关系缓和,他们又风风火火来到北京,想着“新中国做主,债务能消失吗?”
北京这头倒也干脆。中国这些年经历了多少动荡,清朝那时候的债券,根本就是被帝国主义强加的“恶条款”。新中国立场鲜明,一刀切:“不平等条约统统不认,债务别找我们。”要说民国曾经承认过,您去台湾找他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美国的债主可不信邪,反问:“台湾被联合国踢出去,真正的中国是北京,怎么能撇清责任?”结果一场唇枪舌战下来,事情没半分转机,债主两眼抹黑,灰头土脸地走人。
这些人没死心,还在美国法院打官司,选的还是阿拉巴马州,说实在话这地儿离中国挺远。法院判是判了,认定债主胜诉,可执行?没门。判了个寂寞。中国换了三茬政府,谁也说不清该找谁收债,这钱彻底成了大海捞针,烂账一笔。
有时候想想,这事里边的吊诡真不少。清政府最初发债,是为了工业进步,修铁路让百姓出行方便,结果铁路路还没铺设多少,朝代就换了。那些有钱人不是不聪明,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一大家子人攒钱买债券,盼了几十年,最后连个念想都没有。房产能传代,债券却有可能只留一片叹息。有人说世界上最难收的钱就是旷世债务,这话还真不假。
我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收账的人,常常也会碰钉子。有的账一拖再拖,最后账本都发黄了,人早没了踪影。像这些湖广债券,也是如此:一边是永远的追债人,一边是永远不认账的国家。债主们上路,满怀希望而来,最后只能空手而归,带着怨气和无奈。
但这事到今天倒还没彻底落幕。偶尔美国民间还会有人聊起,会上书、打听,北京有没有改政策。可每次的答案都很清楚:“过去的账,过去了。”这债券记录着一段历史,也警示着后来人,时代的巨浪里,人的小算盘,往往很难实现。
你问我,这笔钱以后还有戏吗?真不好说。也许在某个角落,会有人收藏着泛黄的债券,当成家族往事调侃几句。也许有朝一日,随着国际局势发展,历史再次被翻出来。只是那份等候,早已不关利益,只剩故事和唏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