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闹钟响起,天还没亮,整个城市都在沉睡,
但有一群人已经在书桌前苦苦挣扎
。那是我上高中的日常。
每当看到新闻里报道今年高考有一千三百万人报名,大学名额没增反降,考试题型推陈出新,
知识点越来越细、越来越难
,我只想大声庆幸一句:
还好我已经高考完了
!
有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想想,那段用青春和汗水堆砌出来的高三岁月。压力像海啸一样一波一波地拍打过来,永远做不完的题目,永远背不完的单词,永远赶不上的进度,成绩仿佛被困在一个天花板上,怎么努力都砸不开。
我的小表妹在高考大省读书,军事化管理,凌晨起床、深夜才能沾床,八个人的宿舍连洗澡都要抢时间,跑操必须带单词本,甚至生理期都不能歇一歇。听她描述这些日常,我都有点窒息。她对我说,其实不是不想上学,只是觉得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的辛苦。那一刻,我懂了,那种压力和孤独,只有高考过来人才有资格评说。
等到工作以后,压力依然有,但那是一种可控、可选择的压力。即便是“牛马”,也比在高中被时间和成绩死死摁住要来得自由。无数次在深夜里做梦,梦见自己又坐回了高三的教室,黑板上的公式、卷子上的题目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梦里拼命想找答案,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直到快要崩溃时才醒来,突然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也不用经历那种无边的煎熬了。那一刻,简直如释重负,感觉自己逃出生天。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再给我一次高考的机会,会不会比当年做得更好?但心底的答案其实很诚实:不想再来一次!
哪怕别人说穿越想回到十八岁,我也只想回到高考结束后的日子,最好连考场都省了。那种每天做不完的题、睡不醒的觉、无数次被老师点名批评的感觉,我实在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其实许多人都和我有一样的梦魇。多年以后,仍然会在梦里被高考“支配”,梦见自己突然被通知要补考,什么都不会,卷子摆在面前大脑一片空白。
梦醒时分,都要感叹一句,幸亏已经高考完了。那些年累积的焦虑和疲惫,早已渗进了骨头里,只要一想到不用再经历那样的生活,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而每年高考季,看见新闻说又有几百万人在考场厮杀,大学录取率变低,甚至有些人为了多考几分拼到极限,甚至复读一年两年,背后都是一群为了改变命运拼命的人。我自问没那个勇气再复读一次,也清楚自己只有那一届的题型能碰运气,换一年未必能考得更好。回想起来,能在那一年顺利考完高考,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高考的残酷不只是知识的比拼,更是对心理、耐力、抗压能力的极限考验。身边很多人都说,自己再也不想回到高中,甚至大学毕业很多年了,还会梦见要考数学、考物理,一想到这一切都已经过去,心里只剩下庆幸。
每一代人的高考都被贴上了“最难”的标签。有人说现在的考试比以前难多了,题型新、知识点细,竞争激烈到变态。有人觉得自己那一届已经很辛苦了,轮到下一代,更是卷得飞起。其实每一代人在高考面前,都有同样的无助和不安。只是我们习惯了把过去的苦难包装成成长的勋章,却很少有人愿意真的重新经历一遍。
有些人高考没发挥好,遗憾了很多年,纠结要不要复读,最后还是认命,去学了并不喜欢的专业。几年后,工作、成家,回头再看,觉得人生本就是充满意外和偶然。也许当时的“失误”,反而成就了后来的自己。毕竟,人生没有完美剧本,只有不断选择和接受。
还有一些同龄人,大学毕业后,为了考研、考公,又要面对新一轮的“考试炼狱”。但和高考比起来,后面的考试至少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路,而高考,是唯一一次靠努力去改变人生轨迹的机会。所以,每次看到学弟学妹们为了高考苦苦挣扎,我都无比理解,也深深感激自己能早早解脱。
父母那一代人总说,高考是最公平的赛道。其实任何一场考试都没有绝对的公平。每个人的起点不同,资源不同,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能打的牌打好。高考带来的压力和恐慌,也许会在你心里留下阴影,但只要你熬过去了,往后余生,再难的路也能咬牙走下去。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走出考场的我只觉得世界忽然变宽阔了。没有人再逼着我刷题,没有人再用分数衡量我的一切。虽然生活中依然有压力、有不如意,但那些都可以自己掌控,可以选择,可以改变。和高三那种全方位的束缚比起来,人生后来的苦,真的都不算什么。
每到高考季,看到新闻里考场外的家长和考生,心里总会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心疼,又庆幸。心疼那些还在苦苦拼搏的孩子,庆幸自己再也不用经历那种日子。看到有人说现在高考比以前难了,卷子五花八门,大学名额紧张,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幸好,真的幸好,我已经高考完了!
最后想说,感谢那段用汗水和泪水换来的青春,也感谢现在可以平静面对生活的自己。如果你还在高考的 #夏季图文激励计划#路上, 咬牙坚持,熬过去,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如果你已经高考完了,那就好好珍惜当下,不必回头。无数个夜晚、无数次梦醒,我都为自己已经高考完了而感到无比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