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对2025年新高考一卷语文的看法——中学语文给学生的“当头棒喝”
原创：小鼬子 来源：石头上的梧桐影
这几天尽管很忙，但作为一个学中文的学生，还是忍不住看了下25年的高考卷，因为我是苏南一带的，所以就看了一下熟悉的新高考一卷的语文，也看了下网上所谓的“高考答案”，于是有一些感受便想写篇文章。
首先的感受就是，这张卷子总体看来还是挺有新意的，也挺有心意的，没有辜负社会对高考的期望，当然难度也不高。我之前就习惯上来先看古诗文默写和语用题。古诗文默写的话第三问别出心裁地配了张图，感觉挺新奇的，当然好好背诗词就很简单了。语用的话考了个谐音双关，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那个剪纸寓意分析题，虽然感觉“答案”可能有点牵强，但还是挺有意思的。
第二个感受就是国家对古诗词的发展做了一个比较好的引导导向。我个人是偏好晚唐文学，尤其是李商隐诗歌，当我看到这整张试卷很多地方都透露着“古诗文味儿”的时候还是蛮开心的，中国古典文学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第一篇现代文是融合了《种树郭橐驼传》的元素，通过采访的形式来呈现。这个我一看还挺好做的，因为第一篇现代文想做好最重要的就是理好文章脉络思路，采访的一问一答恰好能够满足。当然，我知道很多学生习惯了原来的那种长篇说明文议论文，哪怕是去年《论持久战》都没有完全摆脱这类范围。这个结构思路清晰了，减少了学生的阅读负担，同时就加强了思维的考察和知识的迁移能力。《种树郭橐驼传》是一篇必背文章，但是很多学生并不引以为意，也属于是出乎意料了，反正等什么时候考《石钟山记》就好笑了。
第三个感受呢，在问法上不同于以前很多卷子，问得更“迷糊”了。语用最后一题问的是列本文的论文提纲，实际上就是概括题。另外就是最后的作文，这个先按下不表。现代文一的第四题直接让考生来拟一个采访问题，并说明理由。这个题包括前一个语境填空题都需要考生在短时间内对文章的脉络和内容理解清楚，这个其实并不容易，很多考生在考场上可能就很紧张无法好好思考。
接下来我想多说说这篇作文题目。很多学生看到了之后就懵掉了，缺乏一定的政治敏感度和思维转换能力。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的八十周年，两张全国卷都在很多地方响应了今年的时代号召。新高考一卷的小说节选了老舍的抗日小说《鼓书艺人》，在最后作文又被选作一则作文材料，另外两则材料分别是爱国诗人艾青和穆旦的名句。这三则材料直接指向了抗战的爱国情怀，说到底还是一篇歌颂祖国的文章，本质上是很老套的，但是这么两首诗放上去，很多学生竟然“无所适从”了（语用选择题）。
当我看到这个作文题时，我脑子中很快冒出一个思路，我不知道作为应试文章可不可以，故说出来讨论一下。第一则材料“他想要给孩子们唱上一段，可是心里直翻腾，开不了口”，这个是不是一种心有所动却依旧沉默；第二则材料“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个可以视为打破沉默，用力发出自己的声音，肩负起民族危亡的责任；第三则材料“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这个可以视作歌唱有了结果，在浴血奋战中寻得了光明，战胜了黑暗迎来了民族振兴。如此三则材料层层递进，思路一下就很清晰，至于三者需要有所偏颇的话，这个就按个人写作重点来分配就可以了。无论如何，考生茫然而手足无措肯定还是考生自己的问题，怪不到这个题目上。
总之，这张卷子每一部分给我的感受分别是：现代文阅读一新而不易，需要短时间内梳理文章的能力；小说的话中规中矩，难度一般甚至偏低；文言文比较难，四则材料虽然字数并不比之前多了多少，但是无形中加重了学生阅读的心理负担，更何况文章本身并不简单，需要比较强的理解能力；诗歌赏析和默写整体难度偏低；语用难度中规中矩，但很有创新点，考生不一定好上手；作文虽然是“换汤不换药”的老主题，但是在诗歌的“如此包装”后，也有特色。
我刚从中学走出来一年，我知道有很多同学语文课上做数学，英语课上做数学，数学课上还是做数学……语文和英语作为主科似乎在学生眼里和数学完全不是一个地位了。但这张语文试卷以及今年的数学试卷很好地给了这些学生当头一棒，语文课上不要干别的事儿，哪怕不好好听课（老师水平有限的话），还是多背背理解一下课本上的必背诗词文和重点篇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