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曾以诗咏玉马:“美玉与良马,都称乾德为。琢磨成特达,筋骨自权奇。”自古以来,西域便有两件珍宝——和田玉与汗血马,一静一动,一柔一刚,共同承载着华夏文明的魂魄。玉,乃天地之骨;马,是山河之灵。二者相融,便铸就了一件件跨越时空的信物。这件以和田黑青籽料雕琢的“卧马”玺印,正是今人对千年玉马文化的深情回望。轻抚其温润的玉质,仿佛能触摸到丝绸之路的烟尘,听见大漠深处马嘶与驼铃的交响乐章。
马跃千年,云载祥瑞
马,是天地间的灵物,草原上的精灵,更是华夏文明中永恒的图腾。从殷商青铜器上的奔马纹饰,到霍去病墓前的“马踏匈奴”石雕,马始终承载着中华民族开拓进取的精神。而祥云,则是天地间气韵的流转,是神明与人间沟通的桥梁,更是盛世太平的祥瑞之兆。
当马卧于云中,回首嘶鸣,它既是对历史的深情回望,也是对未来的殷切期许——既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坚韧不拔,又有“青云直上,平步青云”的美好祝福。
玺印,自古以来便是权力与信义的象征。而玉雕师却巧妙地将马与祥云融为一体,传递出一种“静中藏动,稳中求进”的东方哲学智慧。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力量并非锋芒毕露、咄咄逼人,而在于厚积薄发、蓄势待发,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形中见真章。
这方玺印,让我们在欣赏玉雕之美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底蕴和坚韧不拔的民族精神。蹄踏祥云,山河入印,这不仅是一种艺术表现,更是一种文化传承和精神寄托。
刀锋游走,玉骨生辉
玉雕师选用的新疆和田黑青籽料,被誉为玉中“黑金刚”。这种玉料质地细腻如凝脂,色泽沉静如墨夜,自带一种浑厚的气场。更难得的是,玉雕师保留了一侧天然玉皮,让原石的沧桑与雕琢的精致形成微妙而和谐的对话。
雕刻时,玉雕师以“刚劲有力”的线条勾勒出卧马的轮廓,刀锋如笔,在玉面上疾走如飞,将马的筋骨、肌肉的张力表现得淋漓尽致。马尾如瀑,鬃毛飞扬,仿佛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驰骋于天地之间。而四侧的祥云纹案,则以“点锚工艺”雕绘而成——用细密的点刻模拟云雾的流动,既有工笔的精致细腻,又有写意的洒脱不羁。
这方玺印的妙处,在于“卧”与“动”的辩证统一。卧马回首嘶鸣,却未踏碎云层;祥云环绕四周,却未遮蔽玉质。玉雕师以“留白”之法,让观者的想象得以无限延伸——云中是否藏着天马行空的传说?马首回望之处,是否藏着未竟的征程?这种“藏而不露”的意境,正是中国艺术的精髓所在。
玉雕师在方寸之间,将“卧马”与“玺印”两种文化符号完美融合。玺印是权力的象征,卧马是自由的化身,二者碰撞,既是对传统文化的致敬,也是对现代精神的诠释:真正的尊贵,不在于权势的显赫,而在于内心的从容与自在。
玉有魂,马有灵,云有韵。当卧马回首,当祥云舒卷,当玉质温润,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件精美的玉雕作品,更是一个民族对美的执着追求、对文化的深深敬畏、对未来的无限期许。这方“卧马”玺印,宛如中华文明的缩影,它如一匹穿越时空的骏马,载着我们的文化基因,奔向更加辽阔的天地。
卧马,印章,新疆和田黑青籽料,正面满皮,黑如墨,润度顶级,油分十足,苏州名家精工,尺寸约120*65*66.3mm,重约1097.5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