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吕严:怪诞与放纵背后的喜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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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5 17:3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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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新闻记者 | 李欣媛
界面新闻编辑 | 姜妍

漫才需要两个演员,一个怪人,一个直人。当怪人在舞台上肆无忌惮地耍宝搞怪时,直人要准确地接住,代替观众给予精准的吐槽。简单来说,两个演员,一个负责装傻,一个负责吐槽。

怪人与直人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却异常微妙,要像呼吸,在每一次的吞吐之间完成不令人察觉的平衡,其中的节奏、语气等要素往往决定着两位演员的最终表演。正因如此,市面上的漫才演员少之又少。由土豆和吕严组成的胖达人,算是最早闯入大众视野,并被很多观众认可的组合。

2021年,《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是胖达人的首部作品,两个人在舞台上以“我是你的双胞胎哥哥”为原点,进行无厘头的搞笑。之后这对“双胞胎兄弟”相继又拿出了《父亲的葬礼》《代号大本钟》《进化论》等广受欢迎的出圈作品。

很长一段时间,土豆和吕严的身份非常清晰,土豆负责搞怪,吕严负责吐槽。但四年之后,在《喜人奇妙夜2》里,他们短暂地互换了身份。《吐槽吧!吕小严》里,土豆演起了直人,吕严扮上了怪人,这样的反差搞笑帮助他们夺得了第二赛段第三名的成绩。

相对其他喜人来说,胖达人的比赛经历有些坎坷,可这些并没有阻挡他们与喜剧相伴最久,吕严有时会恍惚节目这边才是真实的世界。花絮里,吕严感慨自己31岁来节目,如今已经36岁了,旁边的土豆吐槽,“你也是真有瘾,年年都参加。”

土豆在怪人的缝隙里学会了吐槽的放纵,而吕严也在直人的身份外接纳了怪诞的冒险。在界面文化分别与俩人的采访里,他们很少谈论起对方,但是同样的问题背后,他们又总是会以一种不必说的默契给出相似的回答,或是以一种互补的方式给出不同的看法。

01 土豆:怪人的痛苦

土豆的“怪”从胖达人的作品就能察觉出来。

《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里土豆坚持吕严是他的双胞胎弟弟,《进化论》里被苹果砸中的黑猩猩获得了知识启蒙,《当一个龙虾人决定去》里龙虾人面对在地球的旷日孤独而精神崩溃。吕严说胖达人的作品风格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土豆。

然而,日常语境往往很难满足土豆怪异的想象,因此他偏爱设计一些假定性很强的场景,即便是现实场景里,他也想做一些大胆的尝试。土豆印象最艰难的一次创作是《饭局竞技》,他们要用主持人解说的方式诠释一场酒局中的人情世故,“它的假定性太强,我担心观众接受不了。表演上也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因为它把一个场景分到了两边。”最终,《饭局往事》拿下了6800分,位列积分赛中最后一名。

不仅是场景在决定怪诞的想象,时长也会有所限制。随着节目时长逐渐拉长,内容容量不断扩大,情节和人物关系之间的关系也在变得复杂,这对有话剧经历的演员来说比较得心应手,但土豆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局限,“我作为一个灵感型创作选手,而非技术型创作选手,我依赖命运,依赖灵光一现的想法,但是灵感不是常有的。”

有时候,土豆甚至会想象假如以前没有去上班就好了,“我也干十年话剧,我就知道怎么排怎么写了。”不过,这只是一种短暂的幻想,土豆仍不会选择踏入话剧的国度修炼自己,他清楚自己的边界,“那些长内容的创作违背了我的本性。”

土豆能感知到不只有他在接受变化。蒋易和孙天宇是土豆在“一喜”时期“十三代宗师”的队友,今年再次合作,土豆意外发现他们变得很“墨迹”,时常在创作中进入“卡住”的状态。不过,他也能理解老队友的变化,“‘一喜’的作品比较短,那七、八分钟,所以他自己能弄出来,现在作品长了,十七、八分钟了,他就必须取舍,故事要往哪个方向走,人物要往哪进展,他们就会卡住。”在土豆看来,如果说“一喜”考验的是编剧的想法创意,演员的个性,那么现在更考验演员和编剧对这种中长体量文本的掌握度。

即便时常陷入焦灼、崩溃的情境,土豆也很少让情绪外露,他总是努力用一副毫无波澜的神态应对一切。但偶尔,也会有敏感的瞬间,比如土豆看着《一起去露营》里的王男,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当场忍不住落泪,这让吕严等人感到诧异。过份的柔软让土豆很多时候不得不包裹好自己,之前的一次换角经历,曾让土豆陷入“极度伤心”的状态,现在的他仍拒绝进一步谈及这件事。

刘旸曾形容土豆是一个时时刻刻痛苦的人,但这种痛苦仅限于创作。在生活上,土豆觉得自己基本没有物欲,耐受力也非常强,但是在创作面前,他无能为力。“我觉得没有办法突破自己的局限性。”精神层面的挣扎长久旋绕在土豆的创作过程中,直到现在他也没办法排解掉这份痛苦。

在《吐槽吧!吕小严》中,土豆流露出了这份痛苦。当“吕小严”质问“老土豆”为什么和他父亲的节目后面不好笑了,“老土豆”吐槽道,“因为喜剧节目到后期就是会不好笑的,全是意义啊,反转呐,大底什么的,我们自己也难受,就是为了那点票呗。”

这是土豆的反思,也是他对自己创作的要求,他眷恋且兴奋于观众纯粹的笑声。土豆记得有一年参加晚会彩排,开场前导演让他跟观众说两句话热一下场,土豆说了一句“百善笑为先”,这五个字让全场观众笑了,但是土豆的节目,观众没有笑,“可见我是一个台下比台上幽默的人。”土豆调侃自己。

陈春成小说《夜晚的潜水艇》中有一个关于“传彩笔”的故事,这支笔可以书写绝世佳作,但是代价是作家永远无法与他人分享这些作品,这支笔的存在对创作者来说是极致的诱惑,但土豆说自己会选择拒绝这份诱惑。在他看来,喜剧的根本就在于跟观众的互动,如果观众不笑,那喜剧也没有意义了。

在土豆微博标签里,代表作后有一个形单影只的“无”,土豆直言自己还需要努力,可能还是需要长作品来更深刻地加深观众对他的认知,“或者我上次春晚。”土豆笑道,“如果我上春晚了,我把观众逗笑了,就一次,我就写上去,如果没把观众逗笑,我就不写。”

02 吕严:直人的天赋

对创作者来说,一个残忍的现实不得不需要面对:有时天赋决定了一切。

吕严对此也深有感触,“天赋决定了一切。技巧是一种天赋,努力也是一种天赋,就是我们每个人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肯定天赋是第一要素。”吕严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天赋,第一次线下演出上台,看到大家被自己逗笑的那一刻,他认为自己“绝对有天赋。”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吕严属于世俗意义上没有天赋的人——不会考试。在以学习成绩为评价标准的年少时期,学习不好的吕严遭受了很多冷遇,后来安稳的体制内生活,吕严又因为忍受不了一眼望到头的生活而决然地放弃。

横冲直撞对抗生活规则的吕严,总是摆出叛逆不屈的姿态,包括在第一年参加节目的时候,他通过一种傲慢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自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同伴们的鼓励,观众的认可,吕严逐渐变得柔软起来,“我觉得是慢慢自洽,因为见的人越来越多,看见的作品也越来越多,人总会成长,年龄上也会成长,你会明白一些事情。”

吕严承认自己是一个有胜负欲的人,但是这种胜负欲现在慢慢转变成了一种责任感——为团员争取更多的表演机会。去年吕严带领的“逆奏凯”大团覆灭,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让大家看到张兴朝,今年张兴朝凭借《技能五子棋》全网爆火,他由衷的开心。

吕严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今年的变化,或者说他再次发现了自己的“天赋点”。吕严总是特别容易进入“High”的状态,尤其当他进入创作状态,那种热情就会变得非常狂热,“创作就是让人快乐的事啊!”吕严说道。

采访当天,作品《今天不易破案》播出,作为《今天不易破案》第一编剧的他非常兴奋,即便已经接连接受了两家媒体的采访,还是保持着一种非常“High”的状态,因为观众的反馈让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希望挑战的悬疑喜剧成功了。

跟土豆截然相反,吕严并不是一个灵感型创作者,他更看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些人物关系和情节发展更让他感到兴奋,“人和人的情感连结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无论是《小品的世界》还是《今天不易破案》,剧本中人物关系往往是主要的。

在《喜人奇妙夜》第一季后,吕严曾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写不出来东西了,“我单方面以为喜剧舞台有一个正确答案,但我不是一个擅长考试的人。”今年《喜人奇妙夜2》让他感觉“卷子”变了,重要的是老搭档土豆的回归,让他感觉舒服了很多。

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搭档是命运馈赠的礼物,或许说是另一种“天赋”。“今年土豆的承担压力挺大的。”多年同甘共苦的经历,已经让吕严能够敏锐觉察到土豆的状态,虽然土豆从不表露什么。

正是这份默契给予了土豆一份安全感,让他可以安心地袒露自己。在创作《坏小子》时,对剧本没有太多情感想法的土豆直接“求助”吕严,最终,他们和好友编剧普拉斯携手接力完成了创作,《坏小子》也成为了团队“八仙子”第三赛段成绩最好的作品。

03 土豆:怪人在吐槽

今年是土豆第一次在节目里当团长,但他直言很多时候他和吕严很少参与大家的创作,“我们也没有起到特别重要的作用,主要还是起到一个请吃饭和提振士气的作用。”偶尔,张兴朝会主动寻求帮助,不过也很少是创作层面的,“主要让我帮忙和节目组沟通,还有如何和他人相处这两件事。”

在节目第二三赛段的时候,土豆曾试图参与大家的创作,但是他发现大家的创作表达都很鲜明,而且观众也很喜欢,他决定不干涉其他人,除了蒋易和孙天宇,“他们两个人的创作进度实在太慢了,我没见过这么慢的人,以至于我不干涉的话,他们可能本子会写不出来。”土豆忍不住吐槽起了自己的两位老朋友。

这几年参加节目对土豆来说,最大的感触就是朋友变多了,“每年五十位新朋友,但今年只有十位新朋友,哈哈哈,因为今年没有新朋友。”很长一段时间,主动交朋友对土豆来说是几乎不会发生的事情,他用一个“封闭”的姿态,拒绝任何社交场合。

从内心深处说,土豆对于亲密关系有着一定的眷恋,比如,他一直希望在舞台上做一个县城题材的作品,“人际关系比较简单,你的朋友互相都认识,你的爸爸妈妈和他的父母都认识,翻来覆去能逛街的地方可能就那两三个,比如,小蛋糕店、冰激凌店……我一直想讲这种关系的亲密。”在土豆的描述中,最亲密的关系是悠长而隽永的,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熟悉又温暖的环境让他感到安全。

很多时候,生活中的土豆也是这样,他形容自己是没有任何攻击性地随遇而安。不过,一旦切换到创作模式,土豆又会据理力争自己的坚持,展现出另一方面锋利的样子,强烈的反差伴随着激烈的冲撞随时都有影响关系的风险,这种矛盾也频繁发生在他跟吕严初搭档的那一时期,土豆某种程度也做好准备迎接一切结果,他拒绝所有社交的机会,继续包裹自己。

然而,时间久了,土豆发现跟大家一起创排比赛的日子里,再激烈的争论也不会让彼此心有芥蒂,这种融洽的氛围渐渐让土豆有了一定的安全感。“二喜”录制到中间赛段的时候,土豆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瞬间能够参加大家的饭局了,自己被打开了。

在今年的比赛中,少有的快乐瞬间也是跟朋友们在一起的。为了给《棒棒小卖部》寻找合适的直人,“八仙子”每个人轮流去试,大家乐成一片,土豆感慨,“好快乐,可以不比赛吗,我可以每天这样。”在问起这段经历的时候,土豆仍会怀念,“我觉得换角,其实不是个小事,但是没有人有任何的想法,就仿佛我们没有在比赛,没有在镜头前一样,我很珍惜。”

痛苦的创作背后,快乐总是会不期而遇。“我完成了一个作品,我就很快乐,因为我是把它当成难关了来度过的。”在痛苦与快乐之间来回翻转,土豆仍觉得喜剧带给他的快乐与痛苦里,其实快乐要更高一些,在问到是怎样的比例时,他想了很久,最后给出了一个非常精准的答案:“6.7:3.3吧。”

04 吕严:直人在耍宝

在被问到舞台上一直没尝试的作品时,吕严脱口而出——爱情。一方面考虑到自己的形象不太适合爱情作品,另一方面爱情作品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我不是抗拒,我是太重视了。”吕严看到爱情作品总会被感动哭,但是四年时间,他依然没有尝试过创作爱情作品,“爱情是我最能击中我的东西,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写。”

吕严很清楚喜欢与爱之间放肆与克制的微妙边界,如果太执着,反而会让自己爱的东西失真。他提到后来再回看去年爆火的作品《小品的世界》,自己并不满意,当时觉得什么好笑就往里面加什么,导致作品有些冗余臃肿,应该再克制一些,适当删减,“我想出个‘吕剪’版。”吕严调侃道。

如果对吕严来说爱情主题的创作是克制,那么他对喜剧就是无所畏惧的喜欢。吕严非常坚定自己会一直做喜剧,他之后还想尝试自编自导黑色喜剧,不过当下的自己还需要再历练,攒攒经验,而且考虑到现在的市场行情,还是得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在采访过程中,能够感受到吕严对于尝试新鲜事物的好奇,任何冒险对他来说都充满着乐趣,直到如今他已经清楚喜剧的创作,或者观众的喜好,但他仍有勇气去挑战一切,“挑战是我活着的根本,尝试是我的本命。”吕严的回答非常坚定。

对于吕严来说,今年最大的挑战就是从直人“跨行”扮起了怪人。虽然肢体上的一些搞怪动作让他觉得有些困难,不过他仍觉得挺好玩的,“我觉得怪人今年成长特别强,从一开始《吐槽吧!吕小严》到后来《冷不丁梆梆就两拳》,这一步一成长,我感觉自己可能要成为‘中国最强怪人’了。”吕严开玩笑道。

不同于土豆在内耗中孤独徘徊,吕严总是充满了冒险精神,即便身处影视行业这个充满不确定的环境里,他也几乎没有什么危机感,对此,他的解释是,人到一定高度才会有产生危机感,而自己远远不够。

在吕严的竞技场设定里,他永远觉得自己是倒数第一,而对手是所有比他还要强的人。这是一种非常纯粹的热血精神,用不屈服的倔强与毅力支撑着自己前进,这同时也是极其容易被挫磨掉的少年心气,可在36岁的吕严身上,仍存在着。

“如果结果不好的话就学习经验,这条路彻底走不通了,那就换条路走。”吕严自称很少纠结,总是能找到一种方式将其内化为前进的动力,让自己进入好的心态中,“如果你觉得你不如人家好,你就看看人家哪好,怎么样能够像他一样好。如果这条路走不通的话,就换一个维度比他做得更好,我有没有在什么其它地方强过他的?反正至今我也没有见到一个在各个方面都强过我的人,那我就很开心。”吕严笑道。

05 胖达人3:路漫漫其修远兮

在采访中,能感知到土豆和吕严的不同。无论是性格,还是创作,两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总是会趋向两极。然而,多年的合作让他们已经有了极高的默契,不知不觉地嵌合在了一起。

对于土豆和吕严的团长之旅来说,《与神同行》的舞台事故是一次巨大考验。现场表演时,蒋易手中的镰刀道具不小心刮到了本该最后落下的船帆,导致舞台调度混乱。事故发生后,吕严有些担心,他想起了去年“逆奏凯”的节目《年会必须停》,也是遇到了舞台事故,导致节目成绩不佳。对土豆来说,那一刻是他参加节目录制以来压力最大的一次,在《坏小子》上台前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自那之后,土豆和吕严不约而同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一进景就会非常积极地检查,“我已经积极到每一个钉子都要看的地步。”土豆说他要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

在今年,胖达人3身上承受的压力,不止于喜剧创作挑战以及团长的身份职责,还有外界对他们的期待。

“你想打败别人心目中你还是很困难的,就只能努力做好。如果好笑最好,如果不好笑,下次再努力。”不过,相较于土豆反复咀嚼痛苦,无法排解,吕严很多时候是快速转换思考方式,让自己舒服地接受一切安排,“如果这次没做好,下次期待也会降低一点,这样想还是好事。毕竟,这条路肯定是要一直走下去的。”吕严道。

土豆和吕严清楚这种期待来自于观众对他们的喜爱。当观众表达赞誉时,土豆总会感到羞愧,产生一种强烈的不配得感,“说实话,观众心很善,他们对你犯的错误还是比较宽容的,所以面对这些夸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更不配。”

吕严的少年心性也发生了变化。刚参加节目的时候,他对网上的一些负面评价难以释怀,赌气地想要证明自己,如今他还是在意外界的评价,但心态已全然不同,“他们说的问题,我首先判断一下是不是客观,是否是我认同的问题,我觉得说得对,我就改呗,改了以后就学。有一个人发言,就证明肯定不止有一个人有这想法,那就让自己变好,好的我就吸收成为能量,然后在舞台上、在创作上尽量不辜负他们,这是一个比较正向的循环吧。”

如果说,其它剧作还有主观的多层释义,喜剧残忍的一点就在于,它是结果论,一切与观众的反应挂钩。如何回应观众期待的同时,又保持自己的创作,这个命题一直拉扯着这对搭档。

《技能五子棋》出来的时候,吕严恍惚间会想到《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彼时的他们跟此时的张兴朝和李嘉诚一样,面临着同样的门槛——要让观众接受一个全新的喜剧人物。最终,两个作品都收获了较低票数,可他们的奇奇怪怪不知不觉间成功赢得了观众。

李诞形容《吐槽吧!吕小严》是胖达人给喜剧写得一封遗书,“朝闻道,夕死可矣。”喜剧让他们的人生多了许多“今日方知我是我”的时刻。在所有问题中,面对墓志铭的问题他们都留下了长长的沉默。土豆说,“我要上春晚”,吕严说,“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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